下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裴贤倒是不尴尬,温和地轻笑了下:“身体不好?”
祁扬很尴尬:“……”
邢明月更尴尬:“……”
她甚至开始有些恐惧和男同相处。
“那快去吧,我们也走了。”裴贤自若地说,说完就离开了,没有再多停留。
他对待祁扬的态度像对待随意的陌生人那样冷淡和客气。
祁扬一直到回去之后都还没能从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但是坐下缓了一会儿,他又想,他应该是全世界最不希望裴贤恢复记忆的人。
不记得还好,陌生人就陌生人吧,起码不厌恶。
要是记得的话,只怕连这最基本的待遇都没有了。
事实证明严凯乐根本就是在胡说,杨佳赫的酒量深不可测,陪着一圈人喝了个遍,人都还是清醒的。最后还能清醒地安排好车,把每个人安全送回去。
只余他和祁扬站在深夜的路边,禹城冬日的风比较任性,时不时吹一阵,心情好了又平静无波。
湿润的寒风擦过祁扬酒后略微泛红的脸颊,杨佳赫一看这情况,赶忙说:“再等会儿,司机说马上来,你小子酒量什么也这么差劲了?”
“也不差。”祁扬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取暖。
“你前几年不是开酒吧去了吗,老板自己喝不了啊?”杨佳赫说。
“老板挺能喝的。”祁扬辩驳道:“我没喝多,我就是冷。”
“行行行。”杨佳赫懒得跟他争。
祁扬平日不争不抢的性子体现在各处,别人骂他他都懒得解释,一喝多了之后反而幼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