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刺痛感,很冰,他几乎是立刻就本能性地颤栗,手心和额头在车内并不高的温度里冒出细密的冷汗。
但是等待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液体从脖子上流下的触感。
还没来得及疑惑,身后的祁晗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低下头,额头搭在祁扬略显孱弱的肩头,他举起手里的军刀给祁扬展示:“哥,刀背。”
祁扬失神地低头看着,这把刀并不长,刀身寒光凛冽,刀刃肉眼可见的锋利。
“这就把你吓坏了?”祁晗笑了很久,好像碰上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连带着此刻说话都带着笑意,听上去比平时温柔了百倍,但祁扬对他的声音太过于厌烦,无论那种语调都让他作呕。
祁晗的手机又响了,他今天已经接了无数个电话,每一个电话都在不停地汇报着他不爱听的消息。祁晗厌烦地想把手机扔了,但又不得不接起来:“说。”
对面的人声音颤颤巍巍地汇报了些什么,祁扬听不清,但看祁晗愈发冷硬的脸色也能猜出大概。
对面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怎么办,祁总,您这样不出现,我们真没办法跟董事交代。”
“没办法交代就去死。”祁晗将电话挂断。
他一生极少遇到挫折,偏偏在重新见到祁扬之后,短短半年时间里,似乎他做什么就错什么,好像走的每一步都有人在前面等着算计他似的,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被迫做出了多少让步,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