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那套房子的地砖其实有点像,好吧这个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他只是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应该想些什么来缓解——紧张得不言而喻。
半晌后,他余光看到裴贤食指的指尖正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杯子,这是个思考的姿势。
他盯着裴贤的手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画面有点催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睛都快闭上了,隐约听到有人喊:“祁扬。”
他费力地掀起眼皮,看到裴贤好像在看自己。
再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
裴贤看着眼前的人刚才还坐得好好的,一副好好学生、端正得像是在上课的模样,下一秒就两眼一闭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靠背,不省人事了。
水温已经降下来了,裴贤把水放在桌上,有些头疼地又看了祁扬一眼。
感觉这人是来碰瓷的。
他要说自己对祁扬完全没有一点感觉,那是骗人的。即使失忆了,现在的自己很清楚,他并不爱祁扬,但是在看到祁扬浑身是血地躺在河边时,他心脏还是猛地刺痛了一下。
他几乎是不受控地走近倒在血泊里的祁扬,看到祁扬尚且有一丝意识在挣扎,他拍了一下祁扬的手腕,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被意识涣散的祁扬抓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