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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说什么了?”裴贤问。
“就说来看看阳阳,”丁高君说,“我还问他准备去哪,他跟我说回家了,他家在哪儿啊?”
阳阳在裴贤腿边激动地转着,是不是在他裤子上印下一个看不见的狗爪印。
裴贤低头看了它一眼,一时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爸爸妈妈都在哪儿呢,之前受伤了,我叫人去看看,说是一个阿姨陪护的,也没见过他爸妈来。”丁高君又问。
见从裴贤嘴里问不出什么,丁高君又叹了口气:“也是,你都不记得了。”
一直沉默着的裴贤突然说:“记得了一点。”
丁高君刚移开的目光立刻又看向他:“那你,我们现在去看医生吧,什么时候的事?你也没跟我说过。”
“就这两天。”
“记得什么了?”丁高君问。
裴贤试着想了想,发现头很痛,又只好摇摇头:“没记起太多,记起了一场雨,下得很大,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吧,好像是学校里。”
“那你要不不去了,你这个情况,我其实还是有一点担心的。”丁高君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里的抱枕。
“计划好了就不改了。”裴贤说。
“你爸爸的事是他的事,你没必要因为他就改变你的生活,从小到大,你要做什么,我和你爸从来不拦着你,都是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怎么都三十岁了突然还叛逆期了。”丁高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爷爷那些东西,就叫他们继承了去吧,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