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杨佳赫已经在坏的打算里找到了最好的一个说辞来许愿——希望祁扬只是决定要搬离禹城,不打算告诉他们任何人,仅仅是搬家。
以后总还会有联系到的机会,毕竟没有什么不散的筵席。
希望只是要搬家。
车开到楼下的时候,杨佳赫推开车门,一阵风似地冲向了楼内,下车后迎面扑来的冷风让他心更凉。
越接近,他心跳越迅速。
到祁扬家门口的时候,杨佳赫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呼吸突然变得又急又沉。
他摁了门铃。
叮咚——
叮咚——
连续几声响过后,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
杨佳赫给祁扬打电话,不出意料的关着机,刚才吃饭的时候祁扬甚至出门都没有带手机。
他手机应该是早就没电了。
“祁扬,你开门。”杨佳赫在门上用力拍了拍。
里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一直没有人来打开这扇门。
杨佳赫突然感觉到濒死一般的心悸,他在通讯录里翻着开锁电话,身形有些倾倒的趋势,严凯乐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扶着他的肩膀撑了一下。
“别着急,我叫开锁师傅了。”严凯乐说。
开锁师傅来得很快,这扇门也没有太经得起折腾,不多时,成功打开门的时候,杨佳赫看到房子里一片黑,他心猛地一沉。
他进门一路顺手打开所有灯,最后在隐隐有水流声的浴室里看到了趴在浴缸边的祁扬,他被玻璃碎片割破的手腕搭在浴缸边,将一浴缸的水泡成了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