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惦记的人也依旧是各种场合上的座上客、财神爷, 人们恭维他, 尊重他。
只可惜,是他在对方心中大打折扣了。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身边怎么会没有变动呢, 他的感情怎么会永不生锈。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又怎么会在这三年里, 和自己一样,用思念凭吊。
从来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凭吊。
--
慈善会之后还有酒会, 以前何幸不理解,分明慈善会上也要喝酒,为什么还要等结束后再办一场酒会呢。
还是向天野告诉他,因为慈善会有人拍照,酒会就没有了。
慈善家也不是书本上那样刚正不阿,大多数人都是先有钱,再有闲钱,闲钱的一部分拿来做慈善,另一部分用于奢靡。
慈善自然要被公布出去,奢靡则要保密,否则被鞭挞者就要觉醒,觉醒就会如同丧尸那般无差别攻击。
平日里,何幸不会留下参加酒会,但今天他舟车劳顿,微笑着接受了旁人邀请。
还是那一幅幅面孔,笑得更加轻松自在。
何幸不想挂着面具,于是拿了酒杯来到阳台吹风。
玻璃破碎的声音惊扰到他回头,一个服务生误把昂贵的红酒洒在别人更加昂贵的西装上。
何幸对这个男人有印象,口袋里拿出一沓名片,找到了他的。
他得知自己是向天野的助理,对他礼貌地微笑,也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聊了几句就离开,并拜托自己给向天野带句好。
转头就把杯子砸在地上,质问服务生是不是眼瞎。
于是何幸走上前劝说:“钟总别生气,这么开心的场合,别因为这点小事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