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去车上。”
驾驶位的门刚打开,盛斯遇就按住车门:“要不我来开,我们就在外面转一转,你听我说就好。”
何幸想了想,转身去了副驾驶的位置。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能玩出什么名堂。
车慢速行驶着,盛斯遇也沉声开口:“何傲不是我杀的。”
何幸攥着安全带,问:“那他怎么死在你家?”
“你走后他以为是我把你藏起来,就跑来我这要人。情绪上了头,心脏病犯了。我只是没救他。”
何幸望向窗外,冬季的安城是浪漫的,连干枯的树上都挂着彩色圆灯。
何傲的死有那么一瞬间让他心脏微颤,大概是源自他们相连的血脉之情。何幸只是惋惜自己成为了孤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又问:“是死在了那块空地里吗?”
他记得那片地之前是狗笼,现在又变得光秃秃。
盛斯遇点头,又问:“你知道我用那块地做了什么吗?”
何幸趴在车窗前撇嘴:“可不要告诉我是种菜,为了完成我之前的心愿。”
身后的安静回答了一切。
何幸轻轻叹了口气,白雾爬上车窗。
那是他自己的宏图啊,他当然记得,包括在吵架之前,也牢牢刻在心中。
等再缓过神来,猛然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
“这是去慈法庵的路上,”何幸问,“你该不会是想带我去祈福吧?这大半夜的……”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