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恨我父亲,也恨我。很多年过去了,我总能听见别人这么说,说我越来越像段位斌。”
陈蓓琳想,其实……他确实有些像段位斌。都不太正常,都偏执又疯癫,或许段屿还要更疯癫一些。毕竟,当年他父亲更识时务,选择了放弃。
她虽然不在乎这些,但爱听八卦,这些年陪母亲应酬过几次,有些场合她得去,酒桌上百无聊赖地也往耳朵灌了不少闲话。经年的趣闻了。爱欲混杂着血腥味的豪门故事谁不爱听?传到现在也不过时。
陈蓓琳不多说什么了,“得祝我自己好运。”
“你也不用为我做这些,”白晓阳看起来还是有些恹,叹了口气,“我没生气。”
段语问:“不喜欢夜景?”
早上的时候就看过了。白晓阳只是瞥了一眼,就忍着腰酸背痛起了床,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去了趟法院,签了几个字,换了张电话卡和身份证,询问起什么时候回学校,段屿只说不着急,是希望能在白晓阳的故乡待一段时间。
折腾过了就会变得殷勤,但其实没什么必要,白晓阳本来就爱纵他,只是段屿执着得过了头,爱捧着他到处逛来逛去,玩得倒是开心,但总不能连学业都不顾了。
“虽然是大二,但你们工程院也不算轻松,”白晓阳顾虑重重,担心地说,“我知道你成绩厉害,但不能太荒废了。”
段屿主修运筹统计,大一选课多在主校区所以也少来回跑,住在布鲁克林后原本会方便很多,但为了接送白晓阳路上也会消耗很多时间。Tandon最多的就是印度人和犹太人,为了公民身份卷得要命。
越了解段屿就发现越不了解他……不过很多规律是白晓阳接触后才知道:这个阶层的教育也有它残酷严厉的地方,大多数刻板印象中的富二代,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多数是被放弃了的孩子,如果真予以众望,那必定是严苛至极的,从小到大要学的语言至少三门起。
其实他专业里该入门该进阶的东西,段屿高中差不多就学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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