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你对抗的能力,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但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既然你杀不了我,那么最差,也不过是回到原初的生活。”他看了段屿一眼,“但和那个时候不同的是,我爱的人会永远爱着我。”
这就足够了。
“看这满脸的不理解,好像是在说我荒唐又幼稚。我不怪你,因为你不会明白。”
“你又不爱他,你怎么会明白。你也没有被任何人爱过,所以更不会明白。”
白晓阳一步一步向前,直到站在段位斌面前,海风将他的脸颊吹的有些刺痒,天空繁星很多密,正如在文珊家相聚的那个晚上。
喜欢的人在身边,朋友围绕在周围,欢声笑语,香槟与宴席。那是最明亮温馨的记忆,即便在那一刻结束死去,也会觉得此刻圆满。
我遇到了你。
人生早已无憾。
“所以说,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白晓阳说:“我要他活着。也要这‘一文不值’的爱情。”
白晓阳没打算真以这些话来‘撼动’段位斌的想法,是因为他知道,对于这个人来说,讲什么都没有意义。
但白晓阳目的本就不在此,他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清晰地传达出了自己直白的本意:
段位斌是个贫瘠的空壳,他没有可以真正拿来威胁白晓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