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掌门是可怜我么?怕我一个瞎子在市集中会被欺负?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玉沉梦的确是担心洛华年会不会磕到碰到,会不会遇到什么蛮不讲理的人,可洛华年的确不需要这样的担心。
只是什么?
洛华年难得地生气了,然后脚步更急了,好像想要逃离什么,不想被这么审视,不想被这么关注,被这么可怜。
她即便瞎了,依旧能走能跑,旁人一样不敢惹自己!
她凭什么,凭什么可怜自己!
华年!
玉沉梦追了上去,伸手拉住洛华年:不是怕你被欺负,而是我看不见你,便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
洛华年默了默,几息后才道:怎会不知怎么走,玉掌门最是知道什么会发生,自己又该怎么做。
可是华年,那条路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玉沉梦的眼眶红了一圈,好像积累了多日的情绪就在爆发的边缘。她紧了紧洛华年的手,见她没有应答,又小心翼翼地松了松。
没有我,你也走了三年了,走得挺好的,不是么?
洛华年挣脱玉沉梦的手,继续往前走,她亦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其实找不到路的人,是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