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旎见宫苏走远,她看向宫以檀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说:“真放下了?”
“我死了,”宫以檀淡然一笑,“有什么放不下的。”
如今“宫以檀”在世上就是个死人,现在她被苏旎冠了她的姓,叫做“苏檀”。
苏旎耸耸肩:“好吧,你要是能这么想也是好事。”
宫以檀拿起茶壶给苏旎茶杯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SOSU新开的近洋航线怎么样了?”
“还行,在走流程,”苏旎说,“目前卡在华夏海关那边,我这几天得回去一趟,弄一些手续,签些文件。”
宫以檀抿了口茶,看着远处湖泊上飞翔的白鹭,“好。”
“你刚才让我回国看看,是不是知道了今樾和许肆要结婚的事情?”
苏旎没想到宫以檀突然转了话题,微微一顿:“...嗯。”
“他们也给我发了请帖,”谈起这个苏旎就火大,“我只觉得他们太贱了。”
毕竟在外人眼中,宫以檀已经死了,苏旎是她最好的朋友,结果宫以檀所爱之人在宫以檀死后和别的男人结婚,还给宫以檀的好友发请帖的行为着实让人觉得讽刺又过分。
苏旎看着宫以檀淡漠的侧脸,迟疑道:“你真不打算回国去看看嘛?”
“看什么?”宫以檀手指不自觉的转着茶杯,“拿着一支枪去劫婚嘛?”
苏旎:“...”
倒也不必这样兴师动众。
宫以檀指节泛白,指腹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白,“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又何必过去给人家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