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岱城没有官府理事,但有几家权贵商行在顶上镇着,城中百姓该赌还赌,该色还色,但都有分寸,极少出现当街掳人或者打家劫舍的恶劣事件,更别说放火杀人了。
官府衙门是摆设,连带着安然坐在都城王座上的那位百姓们都以为也是摆设了,狮头门前那只鸣冤鼓上的尘封,早比百姓家中的臭皮膏药还要厚了。
这伙流民,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贺於菟想到。
贺於菟不会武,仗着身量和以前干农活时锻炼出来的力气,冲上去朝走在最后的那人的后脑勺就是一拳。
那流民没挨住,一下子就昏过去了,他肩上的姑娘尖叫跑开。走在前面的同伙听到声响立刻回头,几把短刀对着贺於菟就砍下来。
贺於菟不敢停留,他肯定不是持械歹徒们的对手,他只能救的了一个是一个。
就在转身逃亡的几息之间,贺於菟从身边经过的路人口中好像听见了几个字:“贺家上下被杀...”
贺家?
城中只他一家姓贺的能算得上有头有脸,这时候听到自已家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贺於菟心如擂鼓,慌不择路,不过追他的人都跑不快,还扛着松香阁的姑娘,他仗着自已对地形的熟悉很快就甩开了后面追着的流民。
他早就顾不上去找消失无踪的戈柔了,拖着只剩一只鞋子的脚往城北贺家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