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识一瞬间有些恍惚:我这是在哪儿?
下一刻茹承闫意识到了自已在贺府,起床穿好衣服,抚平袖口上的褶皱。他昨夜眼中的疲惫已经尽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深潭。
走出房门,就看见了空地上朝阳披了一身金光的贺於菟,正规规矩矩对着棺材磕响头。
茹承闫觉得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贺於菟直起身子,注意到立在拱门处的茹承闫,友好地问道:“你醒了?”
茹承闫点点头,迈步向他走来:“开始吧。”
贺於菟三叩九拜之后,他拿起昨晚亲手刻的灵位木牌,双手捧着进了主屋里头。
茹承闫找出一个干净的瓷碗,接了一碗清水放去了贺府大门前放下。
眼下只能一切从简了,乱世中还能有两口棺材容身已是幸运。抬棺到下葬是一项大工程,凭他们两个瘦弱公子哥是抬不动这两口棺材的,打算先回去请老邓出面再叫上挂马掌铺的胡掌柜一道想想办法。
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好不容易回到挂马掌铺。
一推门,就见前院支起了一张大四方桌,戈柔端着碗稀粥正从后院厨房出来。
这张桌子足够铺子里的几人坐在一起吃饭了。茹承闫想,这是师父的意思吧。
戈柔也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自在和大家一起吃饭——本来松香阁的规矩不允许她们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