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野狼的血迹,从另一边继续下山。
还没等他走几步,身后一声巨大的呼啸声飞速逼近。贺於菟本能地向前卧倒。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贺於菟就地一滚,藏在一颗大石后。
他听见一道声音说道:“咦?不是这边?”
贺於菟露出一双眼睛,看见了一把红黑色的长伞,在浓雾中有些明显,收敛的伞面上竟然有一只骇人的眼球,那眼球正在四处张望。
纹路粗粝的伞柄之上握着一只青筋暴露骨节分明的手,手的主人肤色格外苍白,手背除了青紫色的血管,还有诡异的赤红色纹路。
贺於菟十分胆大,他的视线尝试顺着这只手往上看,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男人。男人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系着奇特的腰封,头发利落地在脑后束成高马尾,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年岁。
男人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露凶光面上冷硬,没等贺於菟仔细观察,男人飞身而起,往野狼消失的方向去了。
“下山。”茹承闫趴在贺於菟肩头细如蚊蝇的声音与他耳语。
贺於菟立马反应过来:“你醒了?”
茹承闫没有力气回答了,他全部的思想都在和剧痛做斗争,只能勉强用垂落的手指点了点贺於菟的手臂,示意他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