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情,心里却感觉有些别扭。
茹子昂先扶着贯丘月兰上了马车,自已坐在前头驾着车。
马车咕噜咕噜地往前轧,而两个少年则快步跟在马车后面,狐狸崽子在贺於菟温柔怀抱之中翻了一个身,舒舒服服地换了个姿势窝着。
贺於菟说:“你觉得他们所说的东西会是什么血盆大口的吃人妖兽吗?”
茹承闫反问:“血盆大口的妖兽只吃花草?”
贺於菟被呛声了也不生气,赞同地点点头:“也对。”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缓缓在山南阳面停下了。正值初夏槐月,傍晚的风在暖意洋洋的日光斜影中显得有些娇羞可人了。
贯丘月兰的声音从马车掀起的车帘处传来:“此处山南,阳光水源充足,乃是幼兽最喜处,咱在附近找找吧。”
茹子昂手里提着方才白衣男子送到他手里的一株连根拔起的蓼藜红花,小心藏在马车的棉布夹层里。随即侧身将贯丘月兰扶下马车。
而后下车的贯丘月兰,一改先前在山顶的苍白病态,脸色红润,身手矫健,虚虚扶了扶夫君青竹般的手臂,就径自跳下马车并稳稳立住。
茹承闫迎着灿烂的日头,倔强地盯着那千万次出现在梦里在儿时才有的娘亲的狡黠神色,一下子温慰了内心,令他倍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