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寿的屁股把贺於菟的凳子坐热乎,一道妖冶的声音随着掀开的帘子先一步迈进了军帐中:“呵呵,好一个日进十里。俞大帅,昽越边城飞卢距离是了了山脉不过二三百里,若是急行军,两三日便可到山脚。这都走了七日了,才行进七十里,俞大帅此举是何意啊?”
沈寿做出既定的回答:“哼!是什么风把神子吹来了,到了军中也不差人同我禀报一声,好让鄙人趁早夹道相迎嘛。”
俞卓的视线盯着一身大红长衣的张家神子在门帘处徘徊打量。
张家神子似笑非笑:“张某哪敢劳烦俞大帅啊,这不是正巧,陛下派我来做个吃力不讨好的监军嘛,希望张某不会让大帅嫌麻烦才是。”
俞卓再次冷哼一声。
张承初大致扫视了屋内众人,顿了顿脚尖,继而稳步朝俞卓走来,说道:“俞卓,我早两日才刚去替你看望了俞将军和伯母,身体可健朗了,陛下叫你不用挂心。”
在俞卓身后大半身影都隐在屈晓身后的陈大文,不着声色地打量着张承初的模样,还控制不住地盯着他的右手看了很久。
他还没见过手里没有那把诡异的红伞的张家神子呢,原来右手是正常的。
俞卓虽是家中庶子,但嫡母和父亲待他同嫡兄并无甚大不同,所以从小他也很敬重家中长辈。在他被任命为联军大帅的那一日起,父亲从北境调回京城,任殿前司首领,终日行走在皇帝面前。
听眠藏在陈大文健硕的手臂中,目露凶光,他盯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张承初,当年他就是重伤在其枫叶映山红之下,眼睁睁看着张承初将他背后守护着的弱小妖兽全部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在场的妖兽都恨极了张承初,但这副略显陌生的样貌和他们当年在山上遇到的张承初并不完全一样。被日光穿透的羊皮军帐里头,浮尘飘落在青年的发梢,他的鬓边垂下来一缕恣意,头顶并未佩戴发冠,而是用一根纯色红绸将一头青丝束在脑后。
张承初的眉眼和之前他们见到过的张家神子非常相似,都是锋利逼人,唯一不同的是,张承初皮肤白净,像是个久不出门的读书人,他左眼眼尾处开出两颗浓墨重彩的黑痣,衬得他的面色莫名的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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