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锋利的眉眼软和下来,放缓了语调:“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阿闫,问题就在那里,无论你想不想去面对它都在那里。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所有的问题,你懂我的意思吗?”
茹承闫静默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已冰凉的双手窝在贺於菟灼热的掌心里,正源源不断汲取着力气。
秋风自由地穿过茂密的林间,在小腿高的灌木丛中打着旋。
茹承闫看了一眼周围,他们不知道跑到了了了山脉的哪座山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九重天对我来说,早就在我的记忆里模糊了,那只不过是我小时候的南柯一梦。”
贺於菟拉着他在一棵如十人环抱粗的树干旁坐下,茹承闫歪头靠在他肩上,双眼空洞,仿佛在虚空中看到了弥久的回忆:“我都想不起来,被所有人尊称为神女的娘亲,她的怀抱是怎么样的了。”
贺於菟张开五指与他十指相扣。
茹承闫喃喃道:“你说,他们到底爱不爱我,有没有......爱过我。还是说,我的诞生纯粹就是作为一颗棋子,天下之大,竟然容不下我这缕单薄的魂魄?”
贺於菟轻轻笑起来,用另一只手将茹承闫被秋风吹乱的银色长发拢到他耳后:“说起这个,我和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将满心真情交付的爹娘和妹妹,到最后才发现全是神女的手笔,爹娘是身绕仙气的雄伟天狼,妹妹则是上古神兽天禄的载体。而我呢,则从母胎开始就被种下情蛊,沦为‘忠诚’的信徒。阿闫,我能同你感同身受的。但这些都没有关系,在我这里你不是孤单一人,因为我会永远同你站在一起。”
茹承闫像是想起什么,从贺於菟肩上抬起脑袋:“曾经我想,你带着浅薄的好意捧不住我易碎的心,也护不住我脆弱的魂。贺於菟,你对我到底是因为‘忠诚’,还是别的......是因为情蛊‘忠诚’吗?”
贺於菟闻言,捂着自已胸口处,开口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你还记得我说过,在挂马掌铺时我不是第一次见你。”
“嗯。”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天狼鱼台被我爹挖出来的那年,也是茹县令出事那年。”
贺於菟认真地观察着茹承闫的神色,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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