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怀里抱着个黑色的盒子。
白老太太的眼泪在看到骨灰盒的时候,一滴接着一滴落了下来,表情微怔,磕磕绊绊地说:“这是啥啊?”她紧紧盯着骨灰盒,右手向骨灰盒摸过去,之间颤抖着。
她紧紧盯着高文,哽咽着说:“儿媳妇,你说,我儿子呢?我儿子是不是在车里?”
伸向骨灰盒的手陡然收了回来,扒拉开高文,去车上找。但车上除了个司机,没有任何人。
她张着嘴巴,脸色迷茫地看着车里,最后扶着车门坐到了地上。此时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高调,只有无尽的迷茫与无助。
不过片刻,她爬了起来,沉默地从高文的手里接过骨灰盒。垂着眸子,不言不语,紧紧抱住骨灰盒,用手抚摸着。
一个军人走到白老太太的面前,站的端正笔直,庄严肃穆地朝着她敬礼:“白二狗同志,白大壮同志在任务中,为掩护战友撤退,不幸牺牲,荣获一等功,追评为烈士。他是个英雄,请您节哀。”
白老太太抱紧骨灰盒,后背佝偻着,头发像杂草一般盘踞在额前,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双眸浑浊,直直地盯着前面,呢喃道:“英雄,英雄,我宁愿他不做英雄。”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她抱着骨灰盒,蹒跚地往家里走去。
“妈带你回家,妈带你回家。”
稚子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大人都异常严肃,不敢向往常一样撒欢。他盯着那个小盒子,似乎也能意识到那意味着不好的事情。
这是林婉清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生命的离去,直面战争的残酷。
在这个未知的年代,她先是忐忑不安,然后又恢复镇静,直到现在一切走上正轨,以后再风生水起。
知道现在,身边人真的死去,她才真正感受到这个年代的不同。
有人负重前行,有人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能看到白老太太失去儿子的沧桑,能看到白满春失去爸爸的懵懂,能看到白满夏的迷茫和高文失去丈夫的心殇。
就好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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