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过十七岁,道是家中穷得过不去年了,又想给他姐姐说一房夫郎。我瞧着,虽有些面黄肌瘦的,底子倒好,也便买下了。”
“原本想着,得空细心教了琴啊曲儿的,再取个正经花名,好出去见客。谁料想,短短几个月工夫,这齐王殿下与薛将军,竟都瞧上了。”
他以袖半掩了面,笑得眼尾都扬起来,如春风轻柔。
“到底是这些年轻的男儿家,没经过人事的,天然雕饰,更招人喜欢些。哪像我们这些人……”
他自嘲似的摇摇头。
“罢了,是自己没福。”
姜长宁站在一旁,静静望着他的模样。
那样柔弱,那样谦卑,像是枝头的一丛梨花,风稍大些,都会摇落了。在此间,想来任凭怎样的女子见了,也免不了生出几分怜惜之心。
与昨夜在她面前的样子,还真是判若两人。
座上的姜煜,也不见帝王肃色,反倒有些打趣。
“照你的意思,这原本是一桩风流案了。”
“草民不敢这样说。不过,那小柳儿福气好,同时得蒙两位贵人垂青,倒也当真不作假。”
烟罗抿唇而笑,神色又似唏嘘。
“只不过当日里,让薛将军抢先一步,将人赎了回去,草民方知,齐王殿下竟也存着同样的想头。为了这,殿下可没少向我泄火,即便是叫花魁郎君陪着,也总道不是那个滋味。”
“后来不知从哪里听说,那小柳儿在薛将军府上,仿佛过得不大如意,时常遭到虐待,心里便更落不下了,同我提过几回,道是该想个法子,将人带出来才好。直埋怨我,当初不该答应薛将军赎人。”
说着,忽地拿眼角,轻轻将姜长宁一睨。
“也不知在我身上撒了多少气,磨人得紧。”
姜长宁没意料他突然来这个,仓促之下,脸上都热了一热。
殿中诸人更是如坐针毡,顾左右者有之,假意清喉咙者亦有之。
尤其是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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