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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宁不由闭了闭眼。
“怎么传得人尽皆知。”
“这可不是我爱打听。这宫里的闲话,向来是长腿的,那一日未央宫里如此精彩,如今京城的王侯大臣家中,怕是知道了个遍了。”
她与晋阳侯府既走得近,二人年岁相差也不大,季明礼并不怕她,反倒打趣得很高兴。
“殿下当真重情重义,令人感佩。”
“连你也取笑本王。”姜长宁睨她。
她与晋阳侯是共进退,她派影卫潜入薛晏月府上,盗取皇宫布防图,眼前这小姑娘又岂能不知。显见得是存心与她玩笑。
她刚想道,就别拿本王打趣了,不过是为将敌手一军,铤而走险,将那小影卫劫出来,原本只是顺手,是计谋的一环。旁人看个乐子也就罢了,难道你还能不明白内情吗。
然而话到嘴边,却忽地顿住了。
眼前无端浮现出那一夜,空无一人的门外,摔碎的瓷盘,和滚落一地的,丑丑的小酥饼。
她扭头向花窗外望去。
院中的戏已经停了,宾客纷纷起身,向一旁的厅里走,有下人忙着搬动桌椅,她留神细听,大约是说看天色将要下雨了,要早做准备。
一片乱纷纷中,越发辨不清人,哪有江寒衣的半分身影。
她分明知道他不在。
可方才习惯地到了唇边的话,却默默又咽了回去,竟是说不出口。
她怔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是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