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脸上白了白,又一下红透,猛地转过身去,面向着床里侧,将自己牢牢蒙进被子里。
她伸手拉了拉,竟然拽不动。
“你出来。”
不动。
“你抢本王被子了。”
犹豫了一下,将被子稍稍还给她一点。
她瞧着他那副模样,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心里却忽地有些酸。斟酌了片刻。
“那一夜本王说的话,其实……”
“不用,”这人飞快截断,“主上说的什么,属下已经不记得了。”
那还能接得这样快?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太假了,深吸了一口气,捂在被子里的声音发闷。
“主上说什么,做什么,是不用向下人解释的。属下不敢坏了规矩。”
“江寒衣,我……”
“主上别说了,我要睡了。”
他几乎像逃一样,裹着被子,将自己塞进大床小小的角落里。姜长宁怕他憋坏了,喊他几次,他硬是一声也不吭,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她一个人静静躺了很久。
躺到桌上的灯油都燃尽了,啪嗒一声轻响,屋子里终于暗下来,只剩院中的灯火遥遥照着。
她终究是从身后,轻轻戳了戳江寒衣:“睡了吗?”
这回换她问,他也不理她。
“那夜,我只是与越冬说,最初决定去薛晏月府上时,心里是怎样考量的。那时候我还不认得你,一句话也没同你说过。”
“我不知道你在门外。”
“是我错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