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微微沉了一沉:“你喝酒了?”
他不答。
“烟罗给的?”
他仍不说话,只带着颊边浮的酡红,睫毛轻眨了眨,算是默认。
姜长宁回想起方才的怪异经历,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只弄不清究竟是何用意,一时间只觉头昏脑涨,哭笑不得。
也不好同他细说,只叹了一口气,将他拉到面前仔细看。
“你能喝吗?”她低头瞧瞧,“怕不是有些醉了。”
这人这会儿倒不躲了,任由她拉着,只是头垂得低低的,不说话,双眼迷迷蒙蒙,脚下亦有些轻飘。
她便道,也不知那烟罗打的什么主意。
他是一个男子,且是影卫,向来训练严格,像饮酒作乐这等事,大约向来是不碰的。从不饮酒的人,闻这酒气,像是乍然喝得还不少。
恐怕有得折腾。
连忙添了一杯茶递给他:“先喝点茶压一压。要是难受得厉害,我叫人去煮解酒汤来。”
谁知这人没接她的茶。
反倒是将目光落在那茶杯上,定了片刻,又缓缓抬头看她一眼。眼里红红的,盛着水光,竟透着几分委屈,还有不知从哪儿来的倔强。
姜长宁只道,怕是醉得厉害了,伸手拉他:“先过来坐。”
不料,他却忽地一挣。
也说不清是有意,还是疏失,脚下一绊,整个人合身向她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