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宁气呼呼地一撇嘴,把人揽在怀里,轻轻替他拍着背,却终究不舍得说他。
要是在她生活的时代,有一种东西叫迟发性溺水,并不是把人从河里捞出来了,就一定安全了。他当时呛了那么多水,必然得送到医院看看,才能安心。
何况河水脏污,指不定有什么细菌什么感染,无论沾上哪一样,都棘手得很。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原本也缺医少药,此刻他们更是落难在外,时局未明,即便想寻一个郎中,也不容易。就连想炖一盅梨汤来润润肺,从前在王府只须吩咐一声的事,如今也难。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了先前那老翁,说是出门去看看有什么吃食,能够买些回来,到这会儿却还不见人影。
“怎么去了这样久。”她望一眼外面的日头,喃喃自语。
江寒衣此前一直昏迷着,不明就里,只茫然问:“什么?”
她便三言两语讲给他听。说罢,两人都沉默了。
萧玉书有后手,虽她自己生死不明,却调动了益州的五万兵马,由她的女儿与学生领着,在今日早上攻进京城,此刻大约正与季听儒的人马打得难舍难分。
这样的乱局下,一个寻常百姓出门半日未归,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