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是溪家的人,奉我家大人的命来的,还请殿下开一开门,容得进去说话。”
若是外人,即便追到她在这里,也不能将溪明与其母亲暗中相助的事,说得这样清楚。
姜长宁稍松一口气,打开门闩,让她进来:“如今是什么情形?”
对方只作一礼,并不多言,而是从袖间取出一纸信笺,递到她的手中:“奴婢嘴笨,三言两语的说不清,这是我家大人手书,还请殿下过目。”
她接过来展开。
字迹工整,言语简练,倒将事情说得很明白。
道是昨夜,她抱着江寒衣跃入水中,将士们再无顾虑,当即动手,萧玉书身中数矢,当时便已死在乱军之中。
如今领着兵马作战的,是她的一个女儿,连同旧日门生,全因知道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投降亦是死路一条,交战尚有一线生机,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季听儒麾下的大军,正在向京城开拔,将乱党铲除,不过是早晚之事。
只是,昨夜圣上,不,先帝姜煜,亦不幸殒命,尸首已在河中寻到,被捞起来装殓。
原本两方人马,打的都是挟圣上而自重的主意,如今她既已死,姜长宁这个齐王,血统尊贵的皇妹,身份就更显得尊贵起来。
是以,按照季听儒的意思,希望她暂离京城,到西南方楚王的封地避一避,待得来日京中局势稳定,再将她迎回登基。
自然,这只是商议。
皇权争夺,瞬息万变,若她离京期间,再生出什么变数来,也是无法预料之事。故而信末,又格外附了一句:
“若殿下有心镇守京中,臣等也当竭力相护。”
信看完了,姜长宁点点头,将信纸随意一揉,信手抛到墙边的大水缸里。墨迹遇水,顷刻间化开,模糊成一团,再看不分明。
那青衣婢女拱一拱手:“此处眼下还安全,殿下可细细思量,再作定夺。”
姜长宁却全不费这些工夫,瞟一眼她身后备下的马车,乐呵呵一笑:“本王是那样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吗。走啊,为什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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