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飞身而下,将承武帝抱至御榻上。
尽管经过药浴之后,承武帝明显察觉到身体有所好转,可他的内心并无喜悦之情,毕竟他本不应遭受如此磨难。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问暗翎:“苍荻的人安排进去了吗?”
“启禀陛下,已经安排妥当。”暗翎恭敬回道。
承武帝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快过年了,将大宸的喜讯告诉苍荻,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过个好年。”
“遵旨。”暗翎领旨迅速退下,得动作快些才好,听说苍荻国师状况已经不妙,若消息传递稍有延迟,那可就太遗憾了。
苍荻国师已极度虚弱,意识如风中残烛,几近消逝。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得仿若不存在一般。
子夜的国师府愁云惨淡。
国都司殿中的奉司们神色凝重地围聚在国师的寝房外,他们心怀鬼胎,目光交汇之际,猜忌与欲望在彼此的对视中悄然蔓延。
国师府的下人们在一旁默默忙碌,他们对这些奉司们视若无睹,眼中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