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说说吧。”
奇良:“说什么?”
章驰:“你是怎么受的伤。你不是来找我看病的吗?”
奇良:“……”
奇良:“哦,对。”他张了张口,大概真想把病情说个一二三六的时候,又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来找人看病的,呼之欲出的病因就这样又被他无声无息地吞进了喉咙。
表情看起来像是便秘。
“没事,我等会儿到一楼处理就行。”奇良说,“护士跟我说了,1楼专门处理轻伤,像我这样的外伤。”
章驰将笔往桌上一丢:“那你来找我干嘛?”
奇良:“……”
很难讲她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奇良发现自己在读表情一事上非常的不擅长。大概这就是懂技术人的通病——他只有面对数据时才能抓住毫厘之间的大相径庭,但面对真实的人时,恐惧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会将人的理性轻而易举地覆盖,他于是只剩下本能。
本能地,他想要逃。
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章驰站起身,她走到窗户边上,拉了一把窗帘,“咕噜噜”,滑轨发出无力的叫喊,室内投下一片漆黑——遮光窗帘,质量很好的样子。
奇良站起身。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起来。
类似于一种电影或者小说的训导,抵达某一个肃穆的场景,站着的人总是比坐着的多。站起来的人越多,这件事就越加肃穆。
他稳重而肃穆地等待这个房间的话事人发号施令。
“走吧,给你去找人包扎。”
***
章驰带着奇良到一楼清理伤口,下扶梯期间,他一直试图开口,但总有后来的字眼争先恐后地卡在喉咙里,把前面要说的话也堵住了去路。终于,在抵达一楼地面的时候,他开口问——
“我……”
只说出口一个字,就被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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