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淡定和平静被这样强烈的情绪击溃得土崩瓦解,她急促地喘气,如果这时候有一面镜子,如果她能够看见自己的脸扭曲成什么模样,也许她会警醒。
可惜没有。
教堂里空无一人,没有长脸的神控制不了她决定的行刑。
更何况,她已经在神面前杀死过神的使徒。
神毫无作用。
神在她面前无动于衷。
神也如此孱弱不堪。
“你输了。”章驰走到白鸽的面前,她喘着粗气,握枪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她被取悦了,她正在被自己感动,“牲主。”
白鸽张开了尖嘴,沙哑的中性音从它的喉咙里发出,难听得好像得指甲盖在擦年久失修的墙皮,沙沙的,断断续续的。
“我没有输。”
章驰走得更近,锐利的目光从白鸽的身上剐过,她轻蔑地注视着这一只狼狈不堪的白鸽,她甚至不想要知道有关它的来龙去脉,这个兴风作浪的蝼蚁,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跟她对话,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要求她交出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