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夜晚,宓茶只穿着一件睡衣,是怎么在电梯里待了一夜的。
每当想起那个画面,沈芙嘉就忍不住地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软弱。
如果她能更强一点、如果她没有在宓茶面前失败过,如果宓茶认为她足够的强,那宓茶是不是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一直以来,沈芙嘉在宓茶面前露出的都是软弱的一面,她被宓茶扶着去医务室、被宓茶抱在怀里安慰,甚至被宓茶撞见哭泣的场景。
她忍不住去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表现太过废物,才令宓茶担忧。
是她没有给宓茶安全感,是她这半个学期以来太过松懈,既然如此,那她就加倍地补回去。
一模和期中考将至,她不想让宓茶失望。
“我知道嘉嘉很要强,”宓茶抬手,用拇指拂去她眼下的泪痕,“嘉嘉,这个寒假你有空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话题转变太快,沈芙嘉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我听严煦说了,你在雪山冰川训练会更好对不对?”两人盖着的被子底部鼓起来两个小包,其中一个动来动去地往另一个挪。
“嗯,怎么了?”
宓茶勾住了沈芙嘉的脚,把她受过伤的左脚拉到了自己两条小腿中间。
这只脚虽然已经被治愈,但是血管生生断了两个小时,现在还未缓过劲来,比右脚的温度要低一些。
宓茶屈膝,用小腿肚上软软的脂肪夹住了,包裹着不让她离开。
“其实我上个礼拜问了爸爸,他有个朋友在滑雪场开旅馆,那片滑雪场后面就是一片雪山,可以让我们过去住一个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