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吸了吸鼻子,她有点想家了。
童泠泠在方琴走后,变得愈发得狠戾,从前她在台上是个机器,现在在台下也是个机器。
方琴像是抽走了她最后的一情一欲,宓茶看着她下场后脱掉了防护服,两肘搁在两膝上,蹲在方琴从前睡觉的地上喘息休憩。
宓茶不知道童泠泠和方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她也看不懂童泠泠眼中的决心,她像是对全国大赛有着非同寻常的执念,这份执念像是黑夜里的星星。
另一边的付芝忆大字躺在地上平复呼吸,她放空了双眼看着夜空。
“这天真高啊……”她喃喃了一句,平摊的手指一边能摸到慕一颜,一边能摸到秦臻。
“你们说,我们还得在这里待几天?”
慕一颜文雅些,喘着气坐着,那头公主似的华发和宓茶一样,被灰尘、汗水和油脂粘成了一条条鞋带宽细的束。
“一般来说……”她一张口就咳嗽了起来,嗓子眼干得发痒,眼睛却疼得泛泪,“这种集训要么三天、要么五天,最多不过十天。”
“十天?”付芝忆麻木地扭头看她,“这是第几天?”
秦臻盘腿坐着,两肘搁在身后的睡袋上,汗水顺着颈侧流进衣服里,“你睡一觉,醒来就是第四天了。”
付芝忆左手揪了根地上的草,这草长得比这里的人扎实,她揪了两次才揪下来,对着秦臻砸了过去。
“你几分来着了?”付芝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