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学生、军人的本能都让他们服从领导者,付芝忆问的那句“如果不跑步会怎么样”,他们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就像坐在教室里刷题的高考生,从来不会去想如果自己不参加学校这个月的月考会怎么样,至多只是发泄性地喊两句“老子不读书了”,等上课铃一响,又继续为了考试埋头做题。
陆鸳被罚了蹲起,可是在一万三的跑步途中,两名老师一直都跑在最前面,途中有多少人落队他们从来不管。
锦大的尖子生们向来自觉,就算是体力再差的法科生等到休息完后也会继续跟上。
可如果他们没有跟上呢……如果他们选择中途离开了呢……老师会是什么反应?
仔细想来,规则上好像并没有任何一条要求他们必须服从老师的命令。
沈芙嘉猛然想起,从来到宿舍楼开始,两名老师总是对他们露出一副出凶神恶煞般的严苛,可真正落实命令时,又宽松得让人咋舌。
宓茶那三十个俯卧撑真正标准的估计只有三个,第十个往后全是在海豹顶球。
但李老师什么也没说。
俯卧撑也就罢了,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纠正的动作,但是排队总该是当场便能规整的。
每次早上紧急集合,他们的队伍都稀稀拉拉不成样子,没有留空位、迟到的学生也没有站去队尾,做完蹲起后又嘻嘻哈哈地插回了原位。
对此,老师们没有一句批评。
他们除了在言行上表现得严厉、可恨以外,其他任何事情都一反常态的宽松,比在学校里还要宽松。
这很不对劲。
他们像是受了暗伤的老狮,除了虚张声势地咆哮恐吓以外,任何一点实打实的进攻都不做。
沈芙嘉站了起身,她再次环顾整个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