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讨要几回资金赞助,副会长对她也耐心得很,从不叫秘书打发人走。
两人落座沙发后,郁思燕倚在了宽大的扶手上,她软得像是未进食的蟒,媚得像是白狐成精,可却是登上了后位的妖,于是看起来并不媚俗,反倒有几分清雅高贵。
在学生和外人面前,锦大校长庄重得高不可攀,可在昔日的老同学面前,郁思燕难得放松一些。
她歪着身子去拉百里谷溪的手,吐出一口成年人的疲惫,“来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牧师总部怎么设在西方,我传送整整一个大洋,又坐了好久的车,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腰都酸了。”
最后那四个字念得又轻又缓,无意识的娇嗔里夹杂着勾人。
郁思燕是一名巫师,她习的诅咒多是[魅惑]一类,妩媚浸透了她的身体,除了强撑冷硬的场面,平日里郁思燕的举手投足间,总是染着惑人的滋味——即使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百里夫人对此习以为常,笑道,“好吧,多少钱?”
“说得那么市侩。”郁思燕嗔了她一眼,她坐正了身形,从储物器中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她。
“你女儿的那些同学,把附中的一名老师伤到了,这是牧师诊断书,姓闻的找我给教职工付精神损失费,又说这次训练营的经费不足,他还得再批一笔。”
百里夫人接过来一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好,我女儿被他们折腾病了,这边我这个当妈妈的,还得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
郁思燕笑了,“别这么说。锦大附中的训练一直都是百里家赞助的,他的训练方式确实比往届校长狠一点,可这套路,四年前你不就知道了么。”
“你应该说点好话,”百里夫人将资料放在了茶几上,双指叩了叩纸张,“求求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