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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不知道是说给宓茶还是说给旁边盯着队长的队员听,亦或许,这仅仅只是沈芙嘉在予以自己一份心理暗示。
何乾的比喻生动形象,只要是在需要出成绩的场合,沈芙嘉就像是个黑心老板,哪怕身体处于崩溃状态,也全然无视员工的病假申请。
秦臻上前,使劲扶着沈芙嘉从地上起来。
扶陆鸳之前,她还得先扶好这一位。
宓茶低头,下巴挨到了沈芙嘉的头顶。
她咬着下唇抑制自己粗重的呼吸,似乎只要她喘气声大一些,就会又一次将沈芙嘉压垮在地。
沈芙嘉站了起来,她打直了膝关节,朝前迈出了步履。
暴雨不止,地上积了水洼,天空阴恻恻得让人抑郁。
宓茶伏在沈芙嘉的背上,她想起了第一次比赛,她连一公里都跑不动,要让沈芙嘉背着她前行。
沈芙嘉的剑别在腰侧,如现在一样,随着身体的动作,隔三差五地拍打着她的左腿。
那时的宓茶不好意思提;现在的宓茶浑然没有注意。
今天上午和下午的训练像是两个极端。
尖锐的铁丝网下,她体会到了极致的无助与孤独,而今,在这片冰冷的大雨中,她感受到了沈芙嘉身体的温度。
童泠泠跑在队伍的最前方,她避开水洼是湿滑的土地,主动为这支泥泞狼狈的队伍探路。
雨幕模糊了视野,宓茶朦胧地看着前方背着严煦奔跑的柳凌荫,听着身旁秦臻、陆鸳、付芝忆、慕一颜沉重的脚步。
这一条路走得是如此艰辛,三年前上路时是近四百人的队伍,慢慢地,变成了四十人,而后是三十四、二十二、十,截止如今,成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