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抿了下唇,推门走进房内。
寸土寸金的京州城,客栈也不同于别处,房间十分的逼仄,叫人心里头莫名发闷,好在靠内院那一侧有扇木门,外面是窄窄的观星台,大敞着门,任风吹过,倒显得通透了许多。
不夜城的月亮挂在树尖上,像一盏最是寻常的月牙灯。郁润青转过身,看着宁昭微微一笑:我现在这样很好,真的。
宁昭缓了一整日,已经没有在酒坊时那般失态,只是冷笑着说:但愿你一直好。见郁润青沉默不语,她又问:你的情丝呢,你是不是为它也立了个坟。
郁润青靠在观星台的阑干上,摇了摇头:或许被风吹走了。
宁昭一听这话,便晓得是覆水难收,心里又疼又恨,不由地跺了两下脚:你,你真是怎么这么糊涂啊郁润青!
我吗?郁润青敛起脸上的笑意,略微一想,很是认真地说:我不糊涂,我仍能辨是非,分善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