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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如获大赦,忙不迭地跑掉了。
玹婴冷眼看着侍从的背影,心知在这段溯灵里,长寒就快要出现了。
果不其然,如轻烟一般朦朦胧胧的细雨下,如水墨一般重重叠叠的竹林间,一袭玄色门生服的长寒正拾级而来。
那门生服是最寻常不过的箭衣,大襟窄袖,腰身较瘦,除了裁剪的还算合身之外,再没有什么稀奇,可穿在长寒身上却格外的好看。
玹婴脸微微热,不自觉躲到石碑后,打算等长寒走近一些再跳出去装作偶遇。
然而她刚往外探一眼,就见不远处的山门外走过来一个青衣女子,手里举着油纸伞,叫人看不清面容。
玹婴心头一跳,眼睁睁看着那青衣女子走到跟前,油纸伞微微一抬,露出一双狭长而凌厉的凤眼。
岳观雾!
不,应该叫她盈月。
长寒。
你怎么来了?
长寒眉头一蹙,似乎并不想见到盈月。
玹婴躲在石碑后,暗暗窃喜起来,可也只窃喜了短短一瞬,便听到长寒说: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盈月道:陈家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长寒似是轻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好吧好吧,算我多嘴。她顿了一下,又问:你特地到教院找我,有什么事?
盈月沉默片刻道:下月初便是你十八岁生辰了,父亲说,要送你一份生辰贺礼
长寒唇角微动,似笑非笑的样子:赐我陈姓,许我做陈氏家奴,好大一份贺礼。
向来从容冷静的少女忽然有些急切,几乎是厉声呵道:长寒!与此同时,紧紧握住了长寒的手腕。
长寒倒是一视同仁,毫不迟疑的掰开了盈月的手,不过语气稍稍放缓:好,我知道了。
在盈月看来,长寒的态度完全是敷衍,她仍然不放心,唯恐长寒十八岁生辰那日出什么差错,仍欲劝说。
可长寒却不耐烦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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