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这般柔软天真的性子。
阿檀。郁润青盘腿坐在柜子外,嘴巴几乎贴在柜门上,说悄悄话似的说:阿檀,你热不热,吃不吃冰碗?过一会又跑过来说:阿檀,屋檐底下有一窝小燕子,你去不去看?
我说:不热,不吃,不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到了冬天。
我的冻疮没有复发,好的很彻底,可隐隐还是能感觉到去年冬天的痛痒。
岭南下雪了,天很冷,屋子里烧着地龙,外间燃着火灶,灶子上咕嘟咕嘟煮着牛乳,婢女嬷嬷们各忙各的,准备着用晚膳。
我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很想知道老马如今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我真怕老马会在这个寒冷的夜里,悄无声息的冻死在街边去年来岭南的路上,老马就说过,千万不能死在冬日里,因为冬日里尸首不臭不坏,暴尸十天半月也没人理会,很容易让路过的野狗野猫分食了。
还是死在夏日里好,毕竟尸臭难闻,再不济官府会来人将他拖去乱葬岗掩埋,好歹能落得个入土为安。
阿檀!阿檀!
郁润青披着厚实的斗篷兴冲冲地跑进来,左手攥了个雪球,右手也攥了个雪球,两个雪球上下一摞,放到案几上,赫然是个小雪娃的雏形。
她笑眯眯地说:你看呀阿檀,送你的。
你不喜欢吗?
郁润青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欢喜,期待,失落,沮丧,清清楚楚,她又是那样惹人爱的性子,叫一旁的婢女都有些心疼了,暗暗瞪我一眼,哄着她说:怎么会不喜欢呢,阿檀是怕你着凉,外边那么冷,还出去玩雪,快把衣裳换了,喝一碗热牛乳。
案几上的小雪娃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水,滴滴答答的流了满地。
我虽是与郁润青同住,但并不在一间房里,两间暖阁,她在左,我在右,通常梳洗安置后,我房里就没人了,只有一盏烛台,短短一截蜡烛,燃到三更天便会熄灭。
在候府衣食无忧,还可以读书识字,于我而言已经是极好的处境,可不知何为,我总想念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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