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流云捧着一包糕点翻窗而入,见她仍如方才那般盘膝坐在外袍上,忍不住说:我还是去买一床干净的被褥吧。
长寒睁开眼,看向流云,摇了摇头:我们只在这住一夜,明早便跟着那几辆镖车从码头上船。
汉水虽湖泊众多,但地处中原,并无水路,若在此地登船,必定是要向西而行,那样反倒离汉水越来越远了。
换做旁人,难免要问一问长寒的打算,可流云只是应了一声,便坐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包,露出里面码得齐齐整整的各色糕点:你要吃哪块?桂花糕还是豌豆黄?
哪个不那么甜?
都不甜,特意给你买的。
长寒尝了两块,都甜得发腻:真不该信你。
流云觉得很冤枉:这桂花糕,只用了桂花蜜,根本都没放糖,你还嫌甜
话音未落,长寒忽然按住心口,毫无预兆的咳出几口暗红色的血块。
流云怔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跪坐起身,将手贴在她的背上,一丝不紊的替她梳理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