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长寒看了半晌,确认长寒已然沉沉睡去后,她又凑近了些,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偷偷亲了一下长寒的唇角,随即做贼心虚似的钻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小团,纹丝不动了。
虽然心里难受,但看到这一幕,钟知意还是忍俊不禁。
再望向长寒,又不免错愕。那人侧躺在昏暗的床榻间,被角虚搭着腰腹,右手随意搁在枕边,雪白衣襟略有些散乱,呼吸绵长且匀停,乍一看的确是熟睡的模样,可是那双清黑的眸子,分明是睁着的,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藏在被子里的流云。
长寒竟也没睡!
钟知意怔忡之际,眼前骤然一暗,紧接着便是一副锣鼓喧天的热闹景象,视线上移,城门口赫然写着淮城二字。
到了淮城,离陈家的地盘可就不远了,显然长寒和流云已经下船多日。
钟知意寻觅四周,很快找到长寒的身影,她站在一辆押送粮草的缁车旁,摸索片刻,从粟米堆中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转而朝那缁兵笑道:藏剑之恩,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