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声音，温雯还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正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

是独属于江炽才会有的触感。

江炽，是你回来了吗？

你也对我有一丝的不舍对不对？

你说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只是气话对不对？

“姐姐？醒醒？姐姐？”

周边的声音逐渐清晰，风吹枝叶的声音，脚步声，说话声……

温雯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却很是模糊，只见眼前的人影很快坐起来，不知道拿了什么回来，重新跟她面对面躺着，下一秒，干燥纸巾的触感抚上了眼角，眼泪被一点点温柔擦拭，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就好像雾霾被一点一点驱散。

江炽担心的话语再次响起：“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温雯看着近在咫尺，跟梦中一模一样的脸，神情有些恍惚。

江炽抬手在她面前摆了摆：“姐姐？醒神了吗？”

温雯眨了一下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道气音：“嗯。”

“怎么哭了。”江炽替她擦去眼角又流下的眼泪，“是做了很可怕的噩梦吗？”

“嗯，很可怕。”

“是吗？什么噩梦？”江炽追问。

“没什么，只是梦而已，都是假的。”

不是梦，是现实，以至于她每次梦到，在梦境中就无法控制眼泪的满溢，即使醒来也久久不能控制情绪。

江炽撇了撇嘴：“我也做了噩梦。”

“哦？”或许因为梦境中已在身边，温雯这次情绪平复得很快，顺着她的话问，“这么巧，你做了什么噩梦？”

江炽抓住她的手，可怜巴巴地哼唧：“我梦见姐姐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还说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我们回不去了。

“姐姐我好害怕，被吓醒的。”说完盯着温雯的眼睛，眸中明显需要某种确认，“姐姐，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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