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雕刻般的手指搭在青年的手腕上,顿时逊色三分。
眼看许青遮已经面白如纸,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血色。
莫东流立刻翻身上床,动作轻柔的将对方的手腕放下,随即便将人扶了起来。
他一手托着许青遮的腰,一手扶着对方的肩膀。
将人摆成坐起来的姿势后,莫东流这才到许青遮的身后。
他抬起双手,温暖干燥的掌心贴在许青遮的背上。
和温暖的掌心不同,莫东流的灵力格外霸道,犹如千年寒冰化作的溪流似的,在许青遮浑身经脉处留下寒意。
不过是三天。
莫东流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和青年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
对方倒在溪流中,乱石铺就,半张脸藏匿在寒冷的溪水中,半张脸裸露在外。
许青遮当时穿着一件白衣,心口被鲜血染尽,如同大片大片的红梅。
在幽深葱茏的山林间,他犹如一只落难的精怪。
巡视地盘的莫东流一眼便看到了他,哪怕没有之前白秋长的炫耀,自己或许也会将对方留下。
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看到许青遮的第一眼,他便心想一定要让这人留下。
思绪逐渐回笼,莫东流紧贴在许青遮背上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很快专注起来,一心一意地为许青遮压制毒素。
“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许青遮能不能听见他说话,但莫东流依旧如此开口。
*
许青遮陷入一片黑暗,如同掉入沼泽之中。想呼喊却张不开口,想离开却迈不开腿。
整个人犹如一个泥佣般呆立在此,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围寂静万分,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