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兴人嘴瓢,一时说错话了。”
“兴,怎么不兴。”谢茉笑说,“伟大领袖都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咱们允许同志犯错,及时认识到错误并去改正,便还是咱们的好同志嘛。”
“袁向红同志,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袁向红不可置信地看向跟班们,转而又双目赤红瞪视着谢茉,一副恨不得吃了谢茉的凶厉神情。
见状,谢茉不慌不忙地抬手拨了拨额发,语重心长拔高立意:“建议你好好读一读马克思列宁主义,它作为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兼具批评和自我批评,深刻理解这两条传达的精神内核,才能够使你摒弃不良思想和作风,保持优良精神面貌。”
“谢、茉!”袁向红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不要太过分。”
“我要是过分就直接去革委会举报你,让你挂牌子游街,上高台拉飞机。还会在这好心帮你纠正思想?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去举报当然是因为举报无用,说错一两句话而已,革委会的人不能也不敢凭此去批·斗副市长儿媳妇,再说袁向红爷爷还安安稳稳在省委高座呢。
只有上头的大树倒了,底下受荫庇的猢狲才能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