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跟他打起来的客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立刻丢了钱就跑路了。
而且连仆人穿的衣服也看起来溜光水滑。
他感到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就像什么都没穿似的,莫名有些难堪。
小孩眼巴巴等他回答,阿赔只好生硬地说:“我叫阿赔。”
圆圆的杏眼眨了眨,他拍着手问道:“是裴回闻夜鹤,怅望待秋鸿的裴吗?”
阿赔根本没听懂这个人再说什么,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胡乱地点个头,应付完就要走。
“既然我已经知道你叫什么了,那我们就交个朋友吧。”沈循安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态度也很礼貌,“我叫沈循安。”
阿赔简直是震惊了。
他假笑两声,就顺着人流一溜烟跑了。
一点犹豫都没。
纯属是觉得面前这人脑子有病。
他也不是没遇到过喝上头,就跟你称兄道弟的客人,然而这群人酒醒了之后,看他不如看条狗。
不过有的事情你越想它发生就越不会发生,比如阿赔想成为一个修真者。
而有的事情你不期望它总是会发生。
“阿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沈循安,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按理说长得那么可爱的小孩是很讨喜的,阿赔只觉得麻烦。
他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成了有钱人消遣的玩具。
那天,他回去之后就打听了沈循安这个名字,听到对方是镇北侯的儿子之后,他不由得庆幸,一是庆幸自己当时还好没有跟他们起冲突,二是庆幸自己没有被那个小孩天真烂漫的笑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