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袁祈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懂其中光怪陆离的内容。
画作最顶端像是座云雾缥缈的仙山,山脚有棵巨大松树,松针转轮一样根根分明,又整齐归规律的好似甩脱不掉的一茬一茬轮回。
一只浑身是血的麋鹿跪卧在地……
可能因为他长时间不出声,旁边人等的不耐烦了,轻轻拍了拍他左边肩膀。
“等一下。”
袁祈眉头紧蹙,目不斜视,“这幅壁画有点……”
他想说诡异,但临出口时又顿住,心里莫名涌出点体贴——担心纪宁害怕。
袁祈说:“我再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右边肩膀又被人轻轻拍了下。
“领导稍等。我还没看明白,总觉着跟上一副衔接不大,等我……”
袁祈转过头,蓦然发现对方竟然距离他两米开外。
纪宁:“?”
两人面面相觑,袁祈霎那间从头冷到脚后跟,漆黑眼珠神经质瞥过纪宁拿手电筒为他照明的手——对方根本碰不到他。
那刚才拍了他两次的是……
这个念头一起,袁祈就见纪宁背后缓慢浮现出模糊的长发女人轮廓。
她穿着破烂裾裙,窄袖下的胳膊上布满青色血管,双手青紫,艳红色指甲纤长锋利,游鱼似的一点点攀上纪宁脖颈……
袁祈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纪宁淡淡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