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去跟袁祈握,关切问:“同志你没事吧,腰扭伤了吗?”
李威军今年六十高领,有醉心学术的满头白发,个不高,乍看上去像是个在菜市场里经常能碰到的慈祥和蔼的小老头,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亲和的磁场。
袁祈将揉腰的手递出去,笑意熟练从唇角延开。
“不小心磕了下,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教授在他抬起头笑的瞬间微怔,失神片刻后又专注的一瞬不瞬盯着他,干讷张了下嘴,“您怎么称呼?。”
“哦,对。”
他打听别人前不忘先自我介绍,“我姓李,叫李威军,这是我带的博士生,渑大考古系刘玉茂,今年就毕业了。”
刘玉茂搀着他导师胳膊,脸色煞白比李教授还要憔悴焦虑,被点名后僵硬扯动嘴角敷衍往上一提,非但没有达到笑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更阴沉神经了。
袁祈看的出这人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四个小时不吃不喝又跟不知道身在何地的“墓主”比邻而居,对于未知的恐惧用任何语言形容都很苍白。
袁祈捂着腰起身,脸上笑容犹在,“我叫袁祈。”
“袁祈。”李教授垂下眼皮,嘴里把这两个字仔细咀嚼。
袁祈盯着他,眼角轻轻收着,漆黑瞳孔深处情绪不明。
然后他就听对方说:“真是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