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顾盼生辉,神采奕奕。
她初来乍到,不见半分羞怯,站在熏炉一侧,神色自若地打量着书房中的陈设布置。
此举是有些失礼的。
但她态度坦然,毫无顾忌,也不知是不通礼数,还是压根不在意长公子如何看待。
柏月又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家长公子。
崔循从来规行矩步,能得他青眼的,从来都是族中那些懂礼节、知进退的儿郎,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这般造次。
柏月想不明白这女郎有何特殊之处,只是才看过去,便对上长公子仿佛覆了霜雪的眼眸,忙不迭地埋下头。
崔循亲自动手倒了盏茶,冷淡道:“出去。”
柏月大气都不敢出,垂首敛眉,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
熏炉蒸腾而出的热汽稍稍驱散身上的凉意,冻了许久的手隐约犯痒,萧窈揉搓着指节,纤细的眉微微皱起。
崔循将茶盏放在书案一角:“喝了这盏茶,随仆役回宴厅。”
他说这话的口吻近乎吩咐,不留余地,虽还是那张冷淡的脸,但萧窈还是敏锐地觉察到其中的不同。
萧窈捧着茶盏,小口喝着,茶汤润湿嫣红的唇,也稍稍暖了肺腑。
她不说话,规规矩矩地跽坐着时,是很能唬人的,透着几分来之不易的娴静。
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垂下,乌黑柔软,衬着白瓷般的肌肤愈发素净,又随茶汤被她吹散的热汽微微晃动。
叫人想要上前,替她拢了这缕散发。
崔循还记得她刚到建邺的形容模样,如今与之相较,似是清瘦不少。下巴尖尖的,披着鹤氅,透着几分弱不胜衣的意味。
伽蓝殿后那场大病,到底叫她吃了许多苦头。
她这样自小被家中娇惯着长大的女郎,为此撞了个头破血流,便是心中记恨他,也合情合理。
又有什么好介怀的?
崔循无声地叹了口气,提醒她:“此处距宴厅相距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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