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糊涂人,渐渐平静下来,也知道发怒无用。
他放缓呼吸,沉声道:“你应知道,我断然不可能允准此事。”
“祖父昔日欲为五郎求娶公主,足见对公主品性无异议。”崔循依旧跪着,并未起身。
“五郎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掌崔氏一族事务,所娶之人自然应是煊赫世家出身的闺秀。”崔翁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讲道理,“公主品性无虞,可她能为崔氏带来什么?又如何能料理家中庶务,与各家士族往来?”
这些事情,本不用掰开揉碎了同崔循讲,他自己心中比谁都清楚。
重光帝自小溺爱,萧窈不愿学什么从不会勉强。
她少时连琴棋书画都不耐烦学,无须多问,便知道决计不会有人教她管家,教她料理那些士族往来事宜。
过往十余年,重光帝都未曾想过女儿会嫁入哪个世家大族,又岂会强迫她学这些?
崔循沉默片刻,只道:“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郎。”
崔翁冷笑:“又何必舍近求远?”
别的不说,顾氏那位女郎已是出了名的貌美端庄,办事利落,堪为一族主母。萧窈这个初来建邺能跟王四娘子扯头花的人,学个三年两载,难道就能比得上那些悉心教养十余年的世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