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不大,与胡人的长相其实区分也并不明显,主要区别在于突厥人被发左袵。
阿史那兴都的府邸并不是晏清姝想象中的哪个富商的宅院,而是一处穹庐毡帐,装饰以金银丝织品,极为华丽。
普惠进入穹庐毡帐之前,听见内里有个声音浑厚的男人大声道:“我从肃州北边的安什郡掳掠了不少工匠,让他们在集乃建造宏伟的建筑物,并在上面都画上动人的画来歌颂父汗和各位功臣的伟大,只是这画工远不及敦煌建造石窟的工匠,此番若是能将甘州和凉州拿下,我便让那敦煌的石窟都刻上各位的名字,铸造各位的雕像,让千万年后的人们都敬仰我们!”
“敬仰天地!”
为普惠引路的突厥兵通禀之后不久,帐内便传来了传唤声。
普惠步履平稳的走了进去,视线轻轻扫过众人一眼,然后站定在阿史那兴都面前,微微躬身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见阿史那兴都哈哈笑了两声,道:“普惠禅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普惠面色平静,被认出来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在寺中听过一些过往旅僧的故事,听说过西突厥可汗及一些贵族信封佛教的事例,太祖皇帝之妹,第一位嫁入突厥的大梁公主,所居止之处如今建有一座寺庙,香火鼎盛。
其本土的拜火教和摩尼教,反倒随着一些部族迁徙进中亚后,拥有了远比在突厥还要深广的影响力。
信奉佛教的可汗与贵族,自然会对中原的佛教有所探究,他虽远不如明觉大师在西北的影响力,但作为大相国寺的僧人,还是已经圆寂的明安大师的弟子,自然早已被探听得一清二楚。
“得幸见到大王子,贫僧甚敢荣幸。”普惠面色平静的客套回应。
阿史那兴都大笑两声,挥退了帐内的其他人,独留普惠在帐内,又叫了两名汉人歌女前来伺候酒菜,其中便有灼娘。
普惠盘膝坐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身前矮桌上摆放着各种素斋。
“本王子是吃不惯素斋的,便以酒代茶敬禅师,还望禅师能留在这里为我突厥军队诵经祈福四十九日,以壮我突厥之威势!”
阿史那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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