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蔡京烦躁地抚了抚额头,说道:“今日我若宽恕了他,今后还怎么驭下?”
李安忠急切道:“大人,臣愿以官身担保,王希孟一定不会让大人和陛下失望!”
蔡京捋了捋胡须,漫不经心道:“若他让我们失望了呢?”
“那……那臣愿意承担罪责,自贬为庶人!”
蔡京眉头一挑,颇为意外地看了看李安忠,这王希孟究竟是何许人也,会让他如此袒护?
“那就让他试试吧。”说完蔡京对一旁的内侍挥了挥手,示意带王希孟进来。
大殿右侧的纱帘后,蔡璇和抱琴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殿内的情况。
“小姐,这王希孟也太不靠谱了吧,画院大选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来迟,我看他一定不会胜出!”
“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了。况且,我看他行色匆忙,或许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才耽搁了时辰。”
抱琴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说话,蔡璇注视着前方的眼神微变,她掐了掐抱琴的胳膊,示意她别出声。
童师礼对身后的内侍悄悄比了个手势,内侍会意离去,不一会儿便端上一盘绘画用具径直走到王希孟的桌案前放下。
王希孟拿起案上的画笔,准备蘸取墨汁绘画,可不待他反应过来,手中的画笔便从中间断开,笔头的纤毫也像鸡毛似的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