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这几日已没了破口大骂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终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再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力气。
章程笑出小虎牙,“如此自然是最方便,但殿下想要看戏,作为下属,我们自然不能扰了殿下看戏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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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贺不知这是他被关在牢狱里的第几日。
不见天日的暗压下来,时间的流逝都失去意义。
他咬住自己的手背,直至皮肤淋上血腥他才松口。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一定要回去向皇上复命,那个站在他身边看着无害的太监...最大的祸害。
宋贺想起那双仿若看死物的眼睛和不屑遮掩的杀意,面色愈发难看。
牢门吱呀被人从外打开,那张在宋贺记忆里形同鬼魅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脱去了那身太监服,简单的玄色衣衫硬生生让这人穿出威压之感。
南澈手里的剑抵住宋贺的咽喉,故意掐着嗓子捏出的尖细音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磁性,他威胁人的方式赤裸直白,“宋小将军,我留给你的耐心不多,劝服宋远知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眼前人是真的想让他死。
宋贺能感知到南澈的不耐,这是南澈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如若他的哥哥不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早在他发现此处的那一刻,他就会被南澈杀掉。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南澈的长剑进了一分,皮肉绽开的痛意自宋远的肩膀划开,宋远咬牙未出声,牢狱光线昏暗,只有南澈进来时,才会点燃几盏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