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婚葬同期,如此,不算你背叛我,我们仍相守了一生,你说这般好不好?”
“南澈,你已无路可退。”讲话的是宋远知,他解开脸上蒙着的刺客面纱,手中的剑直指南澈,“放开皇上,我姑且能留你一具全尸。”
南澈不闻,他黑漆漆的目光只盯着怀安,“和我死在一起,你愿意吗?”
怀安的喉咙极痛,鼻息之间氧气稀薄。
他的小脸苍白,浓黑的发丝被雨水打湿后宛若蜿蜒的小蛇爬在他的面颊上,他的唇上尽数是南澈咬出的伤,从唇角到耳垂的位置,蹭上了殷红的血。
雨水冲刷晕染,怀安冰冷的手指覆住南澈掐着他脖颈的手,他白纸般的骨节费力的去掰南澈的手指妄图争取一线生机。
宋远知神色难看,他未曾想过南澈会做出这般的举动,在原本的计划里,怀安的匕首真正该刺进去的位置应是南澈的心脏。
偏生皇上没有杀过人。
那匕首偏了几寸。
于是,濒死的人变成了怀安。
一众人神情紧绷,宋远知注视南澈收紧的手,改了话语,“从京都到大真寺已经布满了埋伏,南澈,你走不出去这里,即使你侥幸离开,但没了兵权,你去哪里都是死路,你现在放开皇上,皇上可留你一条性命。”
从始至终,南澈的视线未分给除了怀安之外的任何人,他的视线将怀安全然包裹。
他看着怀安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面容,脖颈咽喉处的脉搏跳动,汩汩血液从这里流淌,他重复问,“和我死在一起,我先送你过黄泉,很快,我就会来找你。你下去后告诉你的好老师,让他藏好,否则我忧心他魂飞魄散再无来世时,你会哭到肝肠寸断。你知道我爱你,舍不得你这般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