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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两刻钟的路程被他缩到了半刻,匆忙来到醉春殿,南澈又收住了脚步,他整理自己的着装,步子缓慢踏进殿里。
只一刹,南澈感受到异样。
醉春殿里太安静了,空气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
他脸色突变,没有半分犹豫踹开寝殿的门,怀安苍白如纸坐在床上,他手里拿有刀,而指尖在滴血。
显然是怀安为了试验刀够不够锋利割开的。
他抬眼,语气虚弱,“南澈,你来了。”
南澈的后槽牙紧绷,他死死盯着怀安握刀的手,尽量使自己的口吻柔软,“南怀想见你,你要不要过去,他最近长高了一些。”
“别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保证即使是章程也救不回来我。”
怀安声音拔高,刀刃抵着脖颈,皮肉已经往下,暗红缓缓渗出。
南澈被迫停住靠近的脚步,“你因为我,不想活了?”
南澈的眼珠漆黑,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整个人宛若黑洞,诡谲阴森,他不急不缓道,“你如果真的恨透了,想要离开我,我可以放你走。”
“我不信你,南澈。只怕我刚出宫门,就会被你重新抓回来,你能威胁我的筹码太多了!”
“那是因为你在意的太多了!”南澈有一瞬的失控,“只有我对于你来说最不重要!”
南澈深呼吸,他将负面的情绪无限下压,冷静理智的同怀安分析,“你可以杀死我,只要我死了,再也没有人能纠缠你,你一样可以获得你想要的自由。”